秋天裡的春天：苗栗南庒采風
陳福成
快樂的出航
掌門的師姊於不久前發出飛帖後
趕著時間的彩雲
一朵朵
亦有散佚的孤舟一艘艘
亦有異域飛返的天堂鳥
自八方起航
準時泊於台大校門口
說三道四的一夥夥
車上妙語歡樂不可說
不可說
向天湖、賽夏族
天湖沒有湖怪，藏有秘密
遊人都想來探底
這裡最特別的是金木水火土
都有祖靈的DNA
祖靈在湖邊森林飄渺
在子民眼眸繚繞
透過空氣、肌膚觸摸你
你是否感覺到
仰天視窗，碧海藍天
漫步林間，明鏡清淨
畢竟向天，仰天接心最為寧靜
安靜得只剩下矮靈祭典的影子
我們像天鵝飛越湖面掠影
瞬間 劃過
南庒老街
你古早古早的時候
手挽著情人在這裡尋夢
而今，那夢早已陳舊、歸檔
或硬化成記憶的化石
走進南庒老街
記憶瞬間從化石甦醒
醒來的不是一隻長毛象
而是美美的夢
似又回到老家
南庒桂花園
遠近聞名的是桂花園
總以撲鼻的香迎賓
賓至如歸
餐後在石椅小憩
看風
風說：我太老了
看秋
秋說：想知道甚麼?問落葉
落葉說：此刻的秋無心
只有秋月春風
好讓你思念一個人
蓬萊溪賞魚步道
這裡的魚寂寞很久了
最近牠們整頓家園 盛粧打扮
邀請各方賓客
說是來賞魚
我們是首批被邀請的訪客
魚兒們準備了精彩的歌舞秀
牠們身段柔軟 謙沖可敬
時而順流下游 翩翩起舞
或一個回眸 逆游而上
引得遊客佇足 鼓掌叫好
但有人怱怱而過說沒看到魚
有人說看到魚
也看到前世今生和記憶
轉一個彎，撞見
一片秘境 是各種野花的服裝秀
有陽光在風的弦上彈奏
流星朝你鋪展間來
前面的光景
好好
永和山水庫
微涼的寒意
把詩寫在晚風中
歌，給水庫的魚兒聽
老遠聽見魚兒悄悄論辯
要唱那一首迎賓曲
省略了所有禮儀客套
晚霞以鮮明的意象陪伴每個人的腳步聲
晚風最寫意
我們輕悄悄的閒話自己的故事
也說給魚兒聽
世間的喧嘩是非或人魚之間
此刻，沒了差別對待
安靜喚醒一隻沉睡的獸
埋伏多年的記憶飄然現身
隱藏的心事頓然浮現
多年後你定會記得永和山水庫的晚風
因為風中銘記自己的夢和心事
牛欄窩
一到牛欄窩
台北就成了邊陲
這窩裡才是我們的核心
因為文明過了頭就是野蠻
我們只好遠離文明
找尋古文明
古文明在牛欄窩
窩旁的奇石古甕老茶壺演說古今史
當一桌子擺滿客家美食
才發現 每道菜都有流派
桌長喊一聲開動
每人揮動手上的倚天劍和屠龍刀
酒足飯飽 全都是贏家
最牛的是 牛欄窩的老闆
他說：米飯也可以打包
異邦與故鄉-------給kelly
異邦與故鄉距離多遠
萬重山或是一張紙
異邦四季也有冷有熱
獨缺故鄉的溫暖
大多時候太平洋的寛度很薄
再薄 再薄
比一張紙
更薄
小記：散文書寫和詩歌，在語言詞句運用上方法不同，這次本會出遊的
紀行用詩表達，請雅賞並指教。 陳福成記於2011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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